2010年5月30日星期日

“族格”理论符合21世纪民族理论的发展方向

20世纪后半期以来,全球化以蓬勃的势头推进,但是世界并没有像人们预想的那样联系为一个整体,“少数群体民族主义现今已经成为真正全球化的现象,存在于全世界每一个国家”。在标榜自由、民主的西方各国,出现了民族问题。冷战结束后,一度被意识形态之争掩盖而沉寂的民族主义重新抬头,世界民族问题热点增多,各种地区民族极端主义相继出现," 9 " 11”事件后恐怖主义又成为威胁全球安全的势力。凡此种种,促使学者们重新研究民族主义,反思民族主义激扬所引发的极端行为,力图构建新的民族伦理。在这些反思和探索中,其中最有成效的当数一些从自由主义的立场研究民族主义的研究成果。从实践来看,西方各国近些年因民族问题的困扰,也探索出了一些西方民主宪政的多民族的国家里如何解决民族问题的成功的制度尝试,可以视作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合作”和“融合”的一种政治模式。

自由主义民族主义的民族理论家塔米尔认为,应该将民族主义与自由主义完全对立的认识误区中走出,重申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密切的联系。威尔•金里卡指出:关注少数民族群体权利曾经被错误地认为是社群主义和自由主义辩论的一部分,社群主义被认为是支持族裔文化社群权利的,而自由主义者都被认为是以严格的个人主义名义反对这类权利的。然而,人们逐渐认识到,关于少数群体权利的辩论是如何公正地在自由主义体制内包容族裔文化多样性的辩论;“自由主义文化论”认为,自由主义的国家不仅应当支持大家都熟悉的、在所有民主国家中都应当受到保护的公民个人权利和政治权利,而且还应当采纳各种针对群体的权利和政策,意在承认和包容族裔文化群体的独特认同和需要;自由主义者通常对民族主义抱有误解,实际上,国家民族主义和少数群体民族主义都有其自由主义形式。这些前沿的民族理论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对于人类21世纪政治文明的发展和民族问题的解决不无裨益。笔者以为,关于从自由主义的立场来研究民族主义是具有积极意义的,将民族主义回归其诞生的启蒙时代理性主义的基本范畴,并且重申二者之间的联系,在这一点上,其与“族格”理论有共同之处。

由于“天赋族格”的理论是从自然法权推导出来的,族格建立在人格的基础之上,因此,任何民族都应该将对民族族格的保护和民族成员的人格保护结合起来,并且每个民族都有职责努力探索出将二者结合的更加有效的途径和模式。“族格”和“人格”结合的原则同样适用于处理各种复杂的民族关系,包括民族和国家、民族之间、国家之间的关系等。极端的民族主义的泛滥,或许和人们对于民族主义的错误认识有关,即认为民族主义就应该是“激进的”。回归理性的民族主义以及世界对于民族主义认识的回归理性或许比对民族主义的恐惧和回避更为有效,比如,多民族国家对于少数群体民族主义合理的主张给予承认而不是回避;民族问题应通过和平协商的方式或借助法律解决,而不是诉诸暴力,即:民族冲突应该是一个用“投票而不是子弹”来解决的事情。总之,“族格”理论追求民族之间的平等、和谐的理念,虽然随着现代政治文明的发展,人类社会如何达成这一理想,必将在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和不同的政治体制下探索出多种多样的具体方式,但无论如何,民族平等、社会公正和公义都应该是不变的价值理念,这正是“族格”这两个看似简单的汉字所蕴含的深刻内涵。

四、后记

族格是一个新概念,能成立吗?笔者认为,从族格的定义来讲,族格就是各民族无论大小强弱都具有的平等权利和尊严。如果“各民族无论大小强弱都具有平等的权利和尊严”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那么,族格就应该成立。“族格”理论到底有何价值呢?本文从自然法权的哲学角度探究了民族问题的基本理论和原则。我们以前学习民族问题的基本理论如民族平等、民族自治、民族自决等,都是从前人那里灌输式学来的。“天赋族格”提出:族格是天赋的,即自然赋予的,是符合自然法权和自然正义的;其关于民族问题的基本理论是由自然法推导而来的,因而也是不可怀疑和动摇的。所以“族格”理论能帮助人们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从而深刻地理解和坚定地贯彻执行正确的基本民族理论。

同时,族格理论有利于批判错误的民族思想,揭示其错误的本质。有学者提出民族问题“去政治化”、“文化化”的观点,并且质疑中国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其错误的根源就在于没有“族格天赋”的观念,没有认识到民族平等、民族自治、民族自决这些基本权利和基本原则是符合自然法权和自然正义的,因而是不容质疑的。其错误的观点和研究正离自然正义渐行渐远。

综上所述,帮助人们树立“族格天赋”的意识,深刻理解和坚定贯彻正确的民族基本理论,批驳错误的民族理论,正是本文的价值所在。(论“族格”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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